任劍輝 白雪仙之情

拉子經典中的經典。。。看得我好感動,分享一下,雖然你未聽過她們。小時候我看任劍輝演黑白片,很羨慕她可以穿男裝而大家這麼接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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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專題:任白之情
Blur-f (reconstructed) 獨家編寫

任劍輝和白雪仙,一生一旦,舞台上是搭檔,演盡痴男怨女, 舞台下是伴侶,從50年代組建「仙鳳鳴」一直到89年任劍輝去世,兩人都是出雙入對形影不離。今期專題將會講述她們的故事。Blur-f (reconstructed) 八月專題將探討任白之情。這裡將節錄部分內容。

一.緣遇

白雪仙在口述自傳中說: 「初見任姐時,我十五歲,她三十歲,比我大十五歲,……任劍輝當年已經很紅,我聽過她的名字很久了。……她是「新聲」的文武生,名氣大得不得了….只能說這是『緣遇』來的。」

二.合作

香港光復後,任劍輝在香港組織新聲劇團,以陳艷儂為「正印花旦」,以白雪仙為「二幫花旦」。

三.共同生活

有一天,任劍輝發覺腸胃出毛病,而且要進行手術,於是她就搬到白雪仙處休養。白雪仙很細心照顧任姐,就這麼一住,便同住了幾十年。

家中的一切,由白雪仙指揮大局,行來行去,只要白雪仙在旁邊影影相隨,任劍輝就顯得特別安心。在生活上,任劍輝對白雪仙非常依賴,在感情上同樣依戀。

白雪仙的口述自傳提到不少兩人的生活瑣事。

「去旅行,任姐連手袋也不拿,我卻大包小包的,連她的枕頭都捧著去,因為她是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,人家看我就像個瘋婆子一樣。」

有一年,任劍輝去美國登臺演戲,由於當時她們被視為左派,在三藩市招惹了很多騷擾和恐嚇,她們每晚得繞不同的路離開戲院。到了紐約她們更加驚惶,白雪仙說任劍輝是什麼都驚的,怕有人說她們瞞稅,那白雪仙只好一邊陪她一邊找律師,又有人說任劍輝來美演戲是為了掩護白雪仙把《李後主》那部左派電影帶來美國。於是她們得坐警車上臺,用警車開路,觀眾得搜過身才讓入場,白雪仙說任劍輝嚇得在後臺戴了一頂帽子又戴一頂帽子,睡到半夜還驚醒起來,頻問:「阿仙,我怎麼辦?」白雪仙便說:「我上臺扮梅香,有事我便用身體擋住你吧。」

有一回,任劍輝稱讚白雪仙:「『六一八』賑災義唱,你唱《去國歸降》這支曲唱得真好!」沒想到白雪仙嬌嗔地說:「我就只有唱這支曲好麼?」任劍輝說:「唱什麼都好!但那次特別好。」白雪仙不放過任劍輝:「難道其他的就不好?」弄得任劍輝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把她哄了又哄,正是她們的閨中情趣。

曾經有一人問:「任姐,你唔見仙姐一天得唔得?」
任劍輝笑曰:「唔得,此乃我的:深閨夢裏人也!」任劍輝言來,有如在舞台上演戲。

四.任劍輝離世

1989年11月29日任劍輝離世。

「如可贖兮,人百其身」(如能代替你,我願死一百次)這是在任劍輝的葬禮上,白雪仙的輓聯。任劍輝在靈堂託一朋友講:「任姐47年前遇到一個人,把心交卑佢,希望佢可以好好活下去。」

任劍輝離世對白雪仙顯然打擊很大。

白雪仙說: 「如可贖兮,人百其身,筆墨什麼都可以形容,就是一個愛字不可以形容。愛,我好難愛一個人,愛一個人我便永遠不會變。任姐大殮那一天,我沒有知覺,也沒有靈魂,我如今仍是活在迷惘之中。人家説,時間可以沖淡一切,無奈這不是真的,時間愈長感受只會愈濃。」

「本來,自一九六九年,任姐和我告別舞臺後,便過著優遊愉悅的退隱生活,真個不羨仙的生活,任姐逝了,我說我於情頓失所依,於藝我已無望,至今我仍有這種心情。」

「一直以來,我以為她需要我多於我需要她,如今她不在了,我才發覺我需要她多於她需要我,我沒有人可以侍候了,盡心盡力地去照顧她原來是一種享受。」

「任姐走了,但我每一個晚上都跟她談心的。我常常覺得她很忍心,為什麼把我留下來。」

2004年任姐15年週年紀念,仙姐立在椅子邊,緩緩地說,這個位置,永永遠遠只留給一個人。

而在2013年,白雪仙發起紀念知己任劍輝百歲冥壽晚宴,她上台致詞不諱言:「多謝用心用力舉辦晚宴的朋友……我希望大家跟我一樣,一生長記舊人,此愛綿綿無絕期地去愛任姐,好不好呀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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